第187章抓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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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章 抓捕
沈清淺第二天沒能見到喬汐言, 她已經猜到，小別勝新婚, 林魅不可能放過喬汐言。
喬汐言上午沒出現在醫院, 倒是有另外一個人出現，沈清淺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, 但柴英卓確實站在重癥監護室門口。
“不允許探視。”沈清淺站在門口, 柴英卓面色似乎比之前還要蒼白，他眸光沈靜，輕聲說︰“我就站在這裏看看。”
“討一分心安？”沈清淺淡漠地反問，柴英卓面無表情地望著病床上的屠斐, “她什麽時候能醒來？”
這個問題，沈清淺比柴英卓還想知道，只是, 大腦始終是個神奇的存在, 即便通過醫學方式進行了治療，也不見得會產生預期的效果。
不過羅正陽的態度相對樂觀，屠斐現在的身體各項指標正在恢覆中, 他比喻成︰一個沈睡已久的獅子要覺醒, 需要體力的恢覆，屠斐正在恢覆中, 但各項指標達到正常的標準，她就會醒來。
“善惡到頭，終究會有人為惡付出代價。”沈清淺突然淡聲說，柴英卓的指尖用力地按壓在玻璃上張望著, 他一言不發。
柴英卓在門口站了許久，沈清淺一直都在旁邊，祝雲被她逼著去休息，她留在屠斐的病房照看。
柴英卓端望許久後轉身離開，他雙手插在兜裏，下意識摸了半天，啊……他早就沒有H牌的香煙了。
柴英卓是通過妹妹才知道屠斐受傷了，妹妹打電話過來，哭著罵他，說再也不認他這個哥哥了。
人真是奇怪，柴英卓一直不願回家面對母親和妹妹，他自認為心中早已看淡親情，可是當妹妹真的對說出氣話時，他的內心卻揪痛。
柴英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很想來看看屠斐，他看見毫無生機的人躺在那裏，他的內心說不上是什麽感覺，大腦好像是要停轉，思緒不知道該往哪裏去。
柴英卓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，他終於翻出手機，發信息︰你知道屠斐受傷昏迷不醒了嗎？
對方回了兩個字︰知道。
柴英卓打過去，“是你幹的嗎？”
“不是我。”
片刻靜默，兩人都沒有掛斷，柴英卓再次確認，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
柴英卓失神地望著街對面玻璃，陽光折射，晃到他的眼楮，他瞇著眼楮，“那我換個問法。”
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嗎？
對面沒有回答。
柴英卓悵然地掛斷電話，他其實何必多此一舉。
中午的協和醫院餐廳，翁曉夏陪著祝雲吃飯，飯後她們去替換沈清淺。
沈清淺下樓時，手機響了，陸青山打來的，“《時代》雜志出刊，我順便幫你帶過來，一起吃個飯。”
沈清淺無心吃飯，她對《時代》雜志也沒興趣，她想拒絕時，猛然想起某個小孩兒似乎感興趣，“麻煩您送到醫院門口，我中午沒時間出去吃飯。”
陸青山算是多日沒見沈清淺，冷不丁再次瞧見，總覺得她似乎比之前更冷淡了。
陸青山試探著問，“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沈清淺搖搖頭，她道謝後轉身離開。
陸青山望著遠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地抿抿唇，也開車走了。
又是周末了，紀夫人主動打電話問沈清淺這周是否要去書友會，沈清淺反問，“紀總去嗎？”
“他啊，我還沒問。”紀夫人別有意味地說，“你找他，他肯定會去的。”
“呵。”沈清淺輕笑了一聲，“行，那我晚點看看。”
紀夫人全然不知電話對面的沈清淺是怎樣的表情，她倒是滿心歡喜，想著這周末能見到兒子了。
下午，沈清淺坐在辦公室裏休息，人看似是在休息，但大腦絲毫沒有停止運作的意思。
沈清淺失神地望著窗外，秋風刮過，泛黃的葉子打著旋兒飛舞，葉子悠悠落地。
秋天，一個蕭索悲涼的季節，真叫人沒奔頭。
沈清淺收回視線，她拿起手機，喬汐言看來還沒起，昨晚大抵是被折騰慘了。
屠斐睡著，破案的工作不能停止。
因為屠斐的受傷，陳光輝和邢思博心裏其實都憋著一股氣，除去必須休息的時間，他們都在外奔波。
邢思博和李隊長各自向局長匯報後，由市局決定，何俊雄案和白鵬興案合並到一起，共同納入813專案組。
不過鑒於此次案件的開頭是在朝陽分局，所以813專案組，仍然以朝陽分局為主。
邢思博仍然擔任專案組的組長，李隊長擔任副組長，兩個案子合並到一起的好處是，警局間的警力可以互相借用。
不過陳光輝沒那麽樂觀，警察天生具有很強的屬性，他們是戰友，更是兄弟，是多年來交心的結果。
海澱分局的人，邢思博可以下令借用，但是只能通過李隊長。
說得好聽點，邢思博是組長，說的現實點，那就是個空餃兒，海澱分局還得靠李隊長。
邢思博批評了陳光輝不積極的想法，“破案就是破案，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幹嘛，他們真不聽我的，上面還有局長呢。”
兩家湊到一起辦案，信息互通有無，李隊長終於知道813專案的重點是什麽。
毒品。
現在柴英卓的罪名可以確定之一是︰他殺了何俊雄。
至於殺人動機，胡星言當然不知道，他只不過是想替李麗討公道，不巧碰到了柴英卓。
胡星言最開始當然沒想過殺人，但是他和何俊雄廝打，從門外到浴室，再到門外。
門外的部分超出攝像頭的範圍，胡星言描述，他們在房間又打了一架，他錯手將人打暈，但當時他過於緊張，他以為他把人打死了。
柴英卓正好那時出現，胡星言本就心虛，柴英卓的恐嚇，讓他覺得是自己殺死了何俊雄。
事實上，後來屍檢報告顯示，何俊雄死於機械性窒息，也就是他是被勒死的。
當時的胡星言手足無措，所以才會聽從柴英卓的建議，制造何俊雄自殺的假象。其實，從那一步開始，胡星言就錯了，他如果沒有按照柴英卓的話去做，何俊雄大概晚些時候會醒來，但是柴英卓通過他的手勒死了何俊雄。
現在來看，柴英卓來華邑酒店，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何俊雄，只不過他沒有料到有人先來一步。
柴英卓為什麽要殺死何俊雄，胡星言不得而知，他之所以當時承認是自己殺人，是因為柴英卓答應他，等這事了了，給他一筆錢。
胡星言進去後始終出不來，柴英卓也不想辦法救他，他這才翻供了。
胡星言的反應和屠斐最初預測的差不多，他寄希望於柴英卓，但是闕寧凝審訊時說柴英卓被捕，他失去了希望。
李麗的出現，在胡星言焦灼不安的心上撕了個缺口，他最終選擇招供。
當然，截至現在，胡星言仍然不知道，柴英卓根本沒有被逮捕。
闕寧凝因為擅自捏造柴英卓被捕的事，來詐供胡星言，雖然拿到了結果，但是方式實在不值得提倡。
屠斐幸而是現在昏迷中，要不然上頭不會輕易罷休，追查下去，帶李麗來海澱分局的屠斐也躲不掉被處分。
兩個分局合並到一起，人力比之前充足，錢偉奇和張江海成了重點監視對象。
尤其是錢偉奇，屠斐在門口設置抽查快遞的情況，張江海仍然給錢偉奇送了批茶葉。
茶葉，當值民警只檢查了一盒，屠斐一直覺得其他盒子裏可能存在貓膩，陳光輝為此申請搜查令。
陳光輝搜查沒有收獲，屠斐曾經跟陳光輝說過，“作案的人如果知道警察介入，一般都會有所忌憚，像錢偉奇這樣不忌憚堅持讓張江海送貨，有兩個可能，一是錢偉奇是慣犯，他根本不怕警方；二是錢偉奇毒癮大，他必須得靠毒品續命。”
陳光輝連日來跟蹤後得出的結論，他更傾向於第二種，但凡能忍住不吸毒的，也不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頂著巨大風險買賣毒品。
可陳光輝到底是推測，他每日盯著不出屋的錢偉奇的心裏很焦灼，“老大，幹脆直接來點特殊手段吧。”
邢思博正在局裏叼著煙正翻看錢偉奇的資料，主要做娛樂傳媒，手裏之前一直沒有太出名的藝人，去年算是有一個火起來的，邢思博看著眼熟，他猛地記起，當時核實購買限量款風衣的人當中，有一個女星就是錢偉奇手下的，“你想怎麽樣？”
“我想辦法讓他去檢測是否吸毒了。”
邢思博挑眉，瞇著眼夾著煙舒了口氣，“具體操作？”
“尿液。”
邢思博咳嗽了一聲，擰眉道︰“毒品尿液板沒有外界說的那麽神，而且他一旦能忍住不吸，過一段時間就檢測不出來了。”
陳光輝燃起的希望破滅，邢思博話鋒一轉，“所以為了保準，頭發檢測，尿樣檢測，唾液檢測，全部做一遍。”
陳光輝欣喜地問，“老大你批了？”
“恩。”邢思博之前觀察過錢偉奇出入其他場合的錄像和被狗仔隊拍的照片，看起來挺符合吸毒特征。
錢偉奇睡夢中被敲門聲吵醒，他被陳光輝強行帶走，當車子停在毒物司法鑒定的大門時，錢偉奇兩腿抖成糠，瘋狂地掙紮想要逃跑。
陳光輝猛地捶了錢偉奇一拳，“當時吸毒想什麽了？”錢偉奇雙目圓睜，眼底是藏不住的驚嚇。
當晚，檢測結果出來了，錢偉奇確實有吸毒史，而且最近一次是在七天前，時間正好與張江海送貨的時間匹配。
陳光輝跟邢思博申請，當晚實施了抓捕，林魅的手機裏收到了一條長長的短信︰大新聞，抓緊。
林魅回覆︰明天7點，熱搜安排。
翌日，周六，沈清淺右手滑動鼠標的滑輪不停地刷新界面，左手握著手機和紀景明通話，他們正在說今天的書友會。
7點一到，沈清淺再次刷新界面，錢偉奇因為吸毒被被警方帶走的新聞竄上了熱搜。
“紀總認識錢偉奇吧？”沈清淺突然問，紀景明楞了下，“恩，怎麽了？”
“錢偉奇吸毒被抓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紀景明因為過於震驚而下意識問了出來，沈清淺笑著反問，“紀總好像很吃驚。”
“啊……沒，沈醫生，我有點事，咱們晚點再聊。”紀景明掛斷電話，打開網頁，鋪天蓋地都是錢偉奇吸毒被抓的新聞，他整個人楞在了座位上。
作者有話要說︰屠斐︰這麽多大事，我都沒有看見。【感覺自己吃虧了】
讀者︰讓阿姨給你講床上故事。
屠斐︰阿姨，我要聽你讀報紙。【乖小孩兒.jpg】
沈清淺︰在床上，除了讀你，我沒興趣讀別的。【打開晉江不讓寫的世界】
夏朗︰我也要讀一本嫻靜的書。【扛起沈沐荷】
讀者︰【興奮地搓手手.jpg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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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汐言上午沒出現在醫院, 倒是有另外一個人出現，沈清淺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, 但柴英卓確實站在重癥監護室門口。
“不允許探視。”沈清淺站在門口, 柴英卓面色似乎比之前還要蒼白，他眸光沈靜，輕聲說︰“我就站在這裏看看。”
“討一分心安？”沈清淺淡漠地反問，柴英卓面無表情地望著病床上的屠斐, “她什麽時候能醒來？”
這個問題，沈清淺比柴英卓還想知道，只是, 大腦始終是個神奇的存在, 即便通過醫學方式進行了治療，也不見得會產生預期的效果。
不過羅正陽的態度相對樂觀，屠斐現在的身體各項指標正在恢覆中, 他比喻成︰一個沈睡已久的獅子要覺醒, 需要體力的恢覆，屠斐正在恢覆中, 但各項指標達到正常的標準，她就會醒來。
“善惡到頭，終究會有人為惡付出代價。”沈清淺突然淡聲說，柴英卓的指尖用力地按壓在玻璃上張望著, 他一言不發。
柴英卓在門口站了許久，沈清淺一直都在旁邊，祝雲被她逼著去休息，她留在屠斐的病房照看。
柴英卓端望許久後轉身離開，他雙手插在兜裏，下意識摸了半天，啊……他早就沒有H牌的香煙了。
柴英卓是通過妹妹才知道屠斐受傷了，妹妹打電話過來，哭著罵他，說再也不認他這個哥哥了。
人真是奇怪，柴英卓一直不願回家面對母親和妹妹，他自認為心中早已看淡親情，可是當妹妹真的對說出氣話時，他的內心卻揪痛。
柴英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很想來看看屠斐，他看見毫無生機的人躺在那裏，他的內心說不上是什麽感覺，大腦好像是要停轉，思緒不知道該往哪裏去。
柴英卓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，他終於翻出手機，發信息︰你知道屠斐受傷昏迷不醒了嗎？
對方回了兩個字︰知道。
柴英卓打過去，“是你幹的嗎？”
“不是我。”
片刻靜默，兩人都沒有掛斷，柴英卓再次確認，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
柴英卓失神地望著街對面玻璃，陽光折射，晃到他的眼楮，他瞇著眼楮，“那我換個問法。”
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嗎？
對面沒有回答。
柴英卓悵然地掛斷電話，他其實何必多此一舉。
中午的協和醫院餐廳，翁曉夏陪著祝雲吃飯，飯後她們去替換沈清淺。
沈清淺下樓時，手機響了，陸青山打來的，“《時代》雜志出刊，我順便幫你帶過來，一起吃個飯。”
沈清淺無心吃飯，她對《時代》雜志也沒興趣，她想拒絕時，猛然想起某個小孩兒似乎感興趣，“麻煩您送到醫院門口，我中午沒時間出去吃飯。”
陸青山算是多日沒見沈清淺，冷不丁再次瞧見，總覺得她似乎比之前更冷淡了。
陸青山試探著問，“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沈清淺搖搖頭，她道謝後轉身離開。
陸青山望著遠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地抿抿唇，也開車走了。
又是周末了，紀夫人主動打電話問沈清淺這周是否要去書友會，沈清淺反問，“紀總去嗎？”
“他啊，我還沒問。”紀夫人別有意味地說，“你找他，他肯定會去的。”
“呵。”沈清淺輕笑了一聲，“行，那我晚點看看。”
紀夫人全然不知電話對面的沈清淺是怎樣的表情，她倒是滿心歡喜，想著這周末能見到兒子了。
下午，沈清淺坐在辦公室裏休息，人看似是在休息，但大腦絲毫沒有停止運作的意思。
沈清淺失神地望著窗外，秋風刮過，泛黃的葉子打著旋兒飛舞，葉子悠悠落地。
秋天，一個蕭索悲涼的季節，真叫人沒奔頭。
沈清淺收回視線，她拿起手機，喬汐言看來還沒起，昨晚大抵是被折騰慘了。
屠斐睡著，破案的工作不能停止。
因為屠斐的受傷，陳光輝和邢思博心裏其實都憋著一股氣，除去必須休息的時間，他們都在外奔波。
邢思博和李隊長各自向局長匯報後，由市局決定，何俊雄案和白鵬興案合並到一起，共同納入813專案組。
不過鑒於此次案件的開頭是在朝陽分局，所以813專案組，仍然以朝陽分局為主。
邢思博仍然擔任專案組的組長，李隊長擔任副組長，兩個案子合並到一起的好處是，警局間的警力可以互相借用。
不過陳光輝沒那麽樂觀，警察天生具有很強的屬性，他們是戰友，更是兄弟，是多年來交心的結果。
海澱分局的人，邢思博可以下令借用，但是只能通過李隊長。
說得好聽點，邢思博是組長，說的現實點，那就是個空餃兒，海澱分局還得靠李隊長。
邢思博批評了陳光輝不積極的想法，“破案就是破案，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幹嘛，他們真不聽我的，上面還有局長呢。”
兩家湊到一起辦案，信息互通有無，李隊長終於知道813專案的重點是什麽。
毒品。
現在柴英卓的罪名可以確定之一是︰他殺了何俊雄。
至於殺人動機，胡星言當然不知道，他只不過是想替李麗討公道，不巧碰到了柴英卓。
胡星言最開始當然沒想過殺人，但是他和何俊雄廝打，從門外到浴室，再到門外。
門外的部分超出攝像頭的範圍，胡星言描述，他們在房間又打了一架，他錯手將人打暈，但當時他過於緊張，他以為他把人打死了。
柴英卓正好那時出現，胡星言本就心虛，柴英卓的恐嚇，讓他覺得是自己殺死了何俊雄。
事實上，後來屍檢報告顯示，何俊雄死於機械性窒息，也就是他是被勒死的。
當時的胡星言手足無措，所以才會聽從柴英卓的建議，制造何俊雄自殺的假象。其實，從那一步開始，胡星言就錯了，他如果沒有按照柴英卓的話去做，何俊雄大概晚些時候會醒來，但是柴英卓通過他的手勒死了何俊雄。
現在來看，柴英卓來華邑酒店，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何俊雄，只不過他沒有料到有人先來一步。
柴英卓為什麽要殺死何俊雄，胡星言不得而知，他之所以當時承認是自己殺人，是因為柴英卓答應他，等這事了了，給他一筆錢。
胡星言進去後始終出不來，柴英卓也不想辦法救他，他這才翻供了。
胡星言的反應和屠斐最初預測的差不多，他寄希望於柴英卓，但是闕寧凝審訊時說柴英卓被捕，他失去了希望。
李麗的出現，在胡星言焦灼不安的心上撕了個缺口，他最終選擇招供。
當然，截至現在，胡星言仍然不知道，柴英卓根本沒有被逮捕。
闕寧凝因為擅自捏造柴英卓被捕的事，來詐供胡星言，雖然拿到了結果，但是方式實在不值得提倡。
屠斐幸而是現在昏迷中，要不然上頭不會輕易罷休，追查下去，帶李麗來海澱分局的屠斐也躲不掉被處分。
兩個分局合並到一起，人力比之前充足，錢偉奇和張江海成了重點監視對象。
尤其是錢偉奇，屠斐在門口設置抽查快遞的情況，張江海仍然給錢偉奇送了批茶葉。
茶葉，當值民警只檢查了一盒，屠斐一直覺得其他盒子裏可能存在貓膩，陳光輝為此申請搜查令。
陳光輝搜查沒有收獲，屠斐曾經跟陳光輝說過，“作案的人如果知道警察介入，一般都會有所忌憚，像錢偉奇這樣不忌憚堅持讓張江海送貨，有兩個可能，一是錢偉奇是慣犯，他根本不怕警方；二是錢偉奇毒癮大，他必須得靠毒品續命。”
陳光輝連日來跟蹤後得出的結論，他更傾向於第二種，但凡能忍住不吸毒的，也不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頂著巨大風險買賣毒品。
可陳光輝到底是推測，他每日盯著不出屋的錢偉奇的心裏很焦灼，“老大，幹脆直接來點特殊手段吧。”
邢思博正在局裏叼著煙正翻看錢偉奇的資料，主要做娛樂傳媒，手裏之前一直沒有太出名的藝人，去年算是有一個火起來的，邢思博看著眼熟，他猛地記起，當時核實購買限量款風衣的人當中，有一個女星就是錢偉奇手下的，“你想怎麽樣？”
“我想辦法讓他去檢測是否吸毒了。”
邢思博挑眉，瞇著眼夾著煙舒了口氣，“具體操作？”
“尿液。”
邢思博咳嗽了一聲，擰眉道︰“毒品尿液板沒有外界說的那麽神，而且他一旦能忍住不吸，過一段時間就檢測不出來了。”
陳光輝燃起的希望破滅，邢思博話鋒一轉，“所以為了保準，頭發檢測，尿樣檢測，唾液檢測，全部做一遍。”
陳光輝欣喜地問，“老大你批了？”
“恩。”邢思博之前觀察過錢偉奇出入其他場合的錄像和被狗仔隊拍的照片，看起來挺符合吸毒特征。
錢偉奇睡夢中被敲門聲吵醒，他被陳光輝強行帶走，當車子停在毒物司法鑒定的大門時，錢偉奇兩腿抖成糠，瘋狂地掙紮想要逃跑。
陳光輝猛地捶了錢偉奇一拳，“當時吸毒想什麽了？”錢偉奇雙目圓睜，眼底是藏不住的驚嚇。
當晚，檢測結果出來了，錢偉奇確實有吸毒史，而且最近一次是在七天前，時間正好與張江海送貨的時間匹配。
陳光輝跟邢思博申請，當晚實施了抓捕，林魅的手機裏收到了一條長長的短信︰大新聞，抓緊。
林魅回覆︰明天7點，熱搜安排。
翌日，周六，沈清淺右手滑動鼠標的滑輪不停地刷新界面，左手握著手機和紀景明通話，他們正在說今天的書友會。
7點一到，沈清淺再次刷新界面，錢偉奇因為吸毒被被警方帶走的新聞竄上了熱搜。
“紀總認識錢偉奇吧？”沈清淺突然問，紀景明楞了下，“恩，怎麽了？”
“錢偉奇吸毒被抓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紀景明因為過於震驚而下意識問了出來，沈清淺笑著反問，“紀總好像很吃驚。”
“啊……沒，沈醫生，我有點事，咱們晚點再聊。”紀景明掛斷電話，打開網頁，鋪天蓋地都是錢偉奇吸毒被抓的新聞，他整個人楞在了座位上。
作者有話要說︰屠斐︰這麽多大事，我都沒有看見。【感覺自己吃虧了】
讀者︰讓阿姨給你講床上故事。
屠斐︰阿姨，我要聽你讀報紙。【乖小孩兒.jpg】
沈清淺︰在床上，除了讀你，我沒興趣讀別的。【打開晉江不讓寫的世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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